槿薇言

【Jason中心】光暗相生

光暗相生，爱恨相随，你所有的诘责都是妆点成恨的爱意，既伤害他人，又加倍伤害自己。

summary：杰森深爱着哥谭，哥谭又怎么会不爱他的孩子？有一天，哥谭终于看不下去了，所以他打算插手蝙蝠家事务，只是手段有些过激。

预警：虽然看上去有些悲，但he

ooc肯定是我的，刚入圈没多久的激情产物(:3_ヽ)_

恨不得当场谢罪，属于我脑了，我码了，我好了系列，接受不了请不要勉强

亲情向为主，有没有cp看个人解读，反正自己写的时候觉得吃到粮了

如果这个梗（不管是什么原因）不能写还请告知_(•̀ω•́ 」∠)_我会删掉的

「所以，我又死了？」

他忍不住这么想着，毕竟听其他人说的那些，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失去生机，说的直白一点，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

一切都发生在十秒内，十秒前杰森还在因为杀了一个强奸女孩的人渣而被蝙蝠侠拳拳到肉，而在下一秒，突如其来的心悸和窒息感攀附而上，很快他的五感都衰退了，但奇异的是他并没有感到痛苦，在彻底失去意识的最后他想着：啊，对不起了，小红，我恐怕要失约了。

至于你要问他为什么死人还能思考，大概是因为他的灵魂被困在身体里了，是的，完全被困住了，在他大概第几十次尝试动动手指或者睁开眼睛无果的时候，他得出了结论。

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，除了思考，五感里只剩下听觉和些微的触觉，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招，他清楚蝙蝠侠的拳头虽然力道十足但并不致命。

而在杰森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，他已经被蝙蝠侠带回了蝙蝠洞，那天晚上有人说又看到蝙蝠车开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。

“我无法从他的体内感到一丝生机，下咒的人不希望他再活过来，所以我想这一次他不会再醒来了，”扎塔娜看着一脸恬静仿佛睡着一样的青年，语气很轻，“如果还不想放弃，就去问问康斯坦丁吧，他在这方面更有把握。”

 

［第一天］

他能感觉到阿尔弗雷德泛起皱纹的手颤抖着划过他的脸庞，用沾湿的毛巾擦去他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，杰森有些痛恨自己，他又一次伤害了阿福，这位真心爱着他的家人，他无论如何都不想伤害的人。

然而，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了，蝙蝠洞里格外的寂静，不复从前吵闹的样子，现在想来感叹着最美好的一天的时刻恍如昨日，可是所有人都早已不复当初。

他和布鲁斯，似乎最后让步的只有他，真正在乎的也只有他，就好像他的死而复生真的只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错误。

“杰森少爷，欢迎回家。”

他还记得当他再次踏进韦恩庄园时，老管家脸上欣慰的笑容，他是真的在欢迎他回来，而现在他却辜负了这位老人。

老人的手尽量保持着稳，一针针缝合着青年身上或轻或重的伤势，就像以前一样，一个人担下了所有的担心和忧虑，没有人知道看上去无所不能的管家曾经多次在午夜惊醒，而原因只是他的家人们在他怀里失去温度，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
明明已经死了，杰森却觉得鼻子有些发酸，眼眶有些湿润。

之后进来的是达米安，杰森都能感觉到他尖锐的视线直直刺向自己。

身形已经长开的男孩站在一旁双拳紧握，他举起一只握着拳的手，作势就要打在仿佛熟睡的青年的脸上。

「这一定很痛，恶魔崽你就不能对死人温柔一点么？」杰森有些事不关己地想到，毕竟死人对于疼痛的感觉向来都不敏感。

然而，拳头并没有想他所料那样落下，男孩握成拳的手最终轻轻停在了青年的额头上，久久没有移动，也没有发出声音，就在杰森觉得恶魔崽大概已经离开的时候，忽然感觉到一抹冰凉的水迹滴落在他脸上，而紧随而来的还有一句夹杂着哽咽的属于男孩的怒骂。

“蠢货陶德！”

说真的，他惊呆了。既惊讶又内疚，他从没见到过达米安流眼泪，他们这类人总是流血多过于流泪的，更何况他还总是和老头子作对，他一直都觉得恶魔崽或许讨厌他多过小红，虽然这么说挺对不起提姆的。他内心苦笑，又觉得他骂的没错，不然他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呢，而最糟的是死在他的家人面前，他设想过自己的死亡，但不，这种死法从来都不是他所希望的样子，他理应死在无人发觉的地点，而那时他早已安排好远走他乡的伪装，不会有人知道他已经死了。而现在，这一切都被毁了。

 

［第二天］

所有坏消息之中的好消息，他能够离开自己的身体，看见周围的环境了，但是活动的范围只是以身体为圆心半径五米的圆，而尝试往更远的地方走时，就好像遇到了无形的屏障。

杰森站在自己的身体旁边，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：「这个样子真蠢。」

为了保证他的身体能够撑到布鲁斯找到康斯坦丁的时候，阿福和恶魔崽合力把他放进了一个冰棺里，棺里青年双眼紧闭，如果不是脸色太过苍白，看起来和熟睡中也没有什么区别。

他有些疲惫地坐在地上，背靠冰棺，说来也很奇怪，为什么灵魂状态竟然也会产生疲惫感，他在睡意袭来时忍不住怀疑。

将他从短暂的睡眠中吵醒的，是少年摔倒在他棺材前的闷响声。

「……小红，你这个样子比我更像个死人。」

提姆的脸上是长时间熬夜后的疲惫，或许还夹杂着些许的绝望，他的样子在杰森看来，就算下一秒猝死都不稀奇，而他却没有办法指责对方。

因为他为了查到杰森的死因，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闭眼了，可就像杰森回忆里那样，毫无线索，就好像上帝或者什么存在，突发奇想地将这个已死之人再次带往地狱。

“骗子。”

他听到少年颤抖的声音吐出的单词，他们本来约好了这个周末的时候出去聚餐，看看书店新发售的书籍，可现在，他失约了。

青年有些透明的手虚虚放在少年的头顶，摩挲了几下，带着歉意。

「抱歉，小红，但你知道，我一直都是个混蛋的。」

大哥是带着一身伤回来的，他身上还穿着制服，之前的任务结束以后，他甚至都没有收拾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，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，而迎接他的是属于他曾辜负过的、失而复得的弟弟的冷冰冰的尸体。

他好像忽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，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冰棺旁，手颤抖地伸到青年的脖颈上，然而他什么都没有摸到，青年的脉搏早已经停止了跳动。

“小翅膀……不要开玩笑了……”迪克的声音颤抖着，他近乎绝望地想，如果我坚持让他留在庄园就好了，如果我能多注意一点，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呢。

「……这又不是你的错……笨蛋迪基。」杰森坐在他旁边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但他也忍不住想，如果我还活着，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，可他又摇了摇头，死去的还是不应该回来，他的复生带来的似乎只有无尽的痛苦，无论是对他，还是他们。

 

［第三天］

死而复生从来都是不可多得的奇迹。

没有来由的，男人的脑子里忽然冒出这句话，他痛苦地伫立在安放着青年的冰棺旁。

他想起无数次自己对于青年的质问，习惯性的怀疑和伤害，这就是他迎接属于他的，死而复生的孩子的态度，他让他觉得他的复活就是一个错误。

“Jason，我很……”男人似乎哽住了，他艰难地闭了闭眼，最终摘下了蝙蝠侠的面具。

杰森环着手臂站在他旁边，一脸的不在意：「嘿，老头子，我可不想听你道歉……毕竟，你知道的，我从来都没真的怪过你。」

这话由一个死人说出来可真奇怪，不过好在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听到，杰森耸了耸肩，绝不承认他的脸上有些发热。

“Jay, I love you, my son. ”男人话语的尾音里带着无尽的爱和疼痛。

有那么一瞬间，杰森觉得自己大概是出现幻听了，才会听到从那个只会发表“你让我很失望”的演讲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这句话。但之后他听到的，让他只能面对现实，布鲁斯确实说了，而且说了他几乎无法计数的无数遍。

男人似乎是想把那无数个日夜里，因为各种各样的分歧和误会而错失的句子全部补回来，哪怕他自己清楚地知道这样于事无补。

「啧，老头子你这样子真丑。」杰森看着男人脸上痛苦的表情，忍不住笑着说道，他似乎一切如常，如果忽略他脸上的泪痕。

“你的复生从来不是一个错误，而是一个奇迹。”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，“所以，最后给我一次机会，让我们能够把我们所错失的一切弥补回来。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，但我希望还能有机会成为一个称职的家人。”

杰森不能说是不动容，他从没见过布鲁斯这幅样子，一脸乞求地站在他面前，不是为了请求原谅，而是希望能够不再错过他们以后的时光。

最后，他双唇打颤地说出了，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话语：「……Dad, I love you, too.」

站在一旁半透明的杰森渐渐消失了，而冰棺里青年的睫毛颤动了几下，睁开了眼。

 

END

后续：

1.杰森看着一个个就是想方设法阻止他出门的兄弟，觉得自己手痒得不行，恨不得一人脸上给一拳。

“小翅膀，我要吃你做的菜。”迪克一脸乞求，毫不犹豫地抱紧了自己的二弟。

“你给我放开，屌头！”

“大红，我要喝你亲手磨的咖啡。”提姆从电脑屏幕上挪开视线，看向被大哥缠着的杰森。

“喝个屁！你给我睡觉去！”

“啧，愚蠢的陶德。”达米安叼着小甜饼，忍不住咋舌道。

“那是阿福做给我的小甜饼，你给我放下！”

所以当布鲁斯应付完公司的会议回来时，就看到四只小鸟已经吃饱喝足闹够睡着了。

而当阿福拿着薄毯出来的时候，看着睡在一起的五个人，脸上露出了欣慰且安心的微笑。

 

2.康斯坦丁说这并不是即死的诅咒，更像是来自某种意识的偏爱和考验，不过他并没有明说是考验，而是说要救回他，得让那个人自身有想要活下去的意愿，他才能战胜这种假死的状态重返人间。

 

3.一个穿着有些复古的少爷服装的男孩站在蝙蝠灯旁，他的衣服上却有一些缝补过的痕迹，他远远地望着韦恩庄园的方向，嘴里念念有词。

“哼——你们最好知道珍惜，不然我就判你们无桶徒刑。”

当戈登局长走上天台的时候，那里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