槿薇言

［红头罩与阿卡姆骑士］雨声渐歇

Summary：无法杀死你的事物，只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。

 

 

ooc我的

五百粉点梗，@Lloyd 的桶和骑士互穿，因为灵感来的快去的也快，所以决定赶紧写了

考虑了一下，让他们意识互换了，因为是最直接了解对方记忆和经历的方法

我太菜了( :∇:)希望不要嫌弃

时间点文中应该能看出来

两个人多少都受到了骑士意识里残留的那些疯狂因子影响

记得给万恶之源的编剧寄刀片_(:з」∠)_

骑士剧情参考了漫画和游戏

如果接受不了，请不要勉强

 

 

1

大雨滂沱，这样的天气在哥谭并不少见。

夜晚的冰山俱乐部中人声鼎沸，纸醉金迷也不过如此。

穿着红衬衫黑西服的青年在人群中穿行，看到他的人都礼貌又不失恭维，毕竟……他可是这里的新老板。

青年最后停在了落地窗前，看着因为约定的时间未到而被拦在门外的记者们，微微勾起嘴角，心中却没有一丝起伏。

他知道，他这次突然回到哥谭，而且如此大张旗鼓，必然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……他这么说，只是因为那会很麻烦。

“时间差不多了，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
今日，杰森·陶德从那些言过其实的死亡中，回到了哥谭市民们面前。

“那么，究竟是什么促使你接管了冰山俱乐部，杰森·陶德先生？”

“……跟布鲁斯·韦恩一样——我出生在这里，割开肌肤——我流淌着哥谭的血液，如果我能够回报这座城市对我所做过的一切……你可以确信我会很乐意这样做。”

 

 

 

雨水可以洗刷一切，但它洗不去过往和罪恶。

在艾薇和贝恩打得不可开交时，阿卡姆骑士拖着失去意识的蝙蝠侠来到一旁的屋顶，提着男人的领子将他举起。

“在你不省人事的时候杀了你太不公平了，不是吗？”骑士的声音透过变声器，只剩下了语意本身所带的杀意。

下面两个人的动静愈来愈大，毒藤女和其他那些罪犯终究有些不一样，即使是骑士也不得不承认，在阿卡姆的那些日子，她更多的是在冷眼旁观，而不是……参与进那个所谓的游戏里。

他将注意力重新拉回眼前，冰冷的声音里似乎什么都没有：“我们距离终末，如此接近，却又那么遥远，长路漫漫……”

骑士将手伸进蝙蝠侠的万能腰带中，拿出了一个在他看来有些陈旧的解码器，那才今晚的目标。

这样，他就能将男人引至他希望他去的地方，达成目的的骑士随手将蝙蝠侠放在了屋顶上，毒藤的毒素要失效了，他可不能让这个计划因此功亏一篑。

 

 

这个时候，他们都不知道那之后会发生什么。

 

 

2

蝙蝠侠找上门来，杰森并不觉得奇怪，因为那是理所当然的，毕竟对方之前可是警告过他的。

 

不再有借口，不再有红头罩。

 

他端着酒杯耸了耸肩，毫不在意地转身看向已经将苏三击晕的男人，可是就在对方开口之前的一瞬间，一种强烈的眩晕感击中了他，有什么未曾预料到的事情……发生了。

再次睁开眼睛之前，杰森很确定有那么几秒，他完全失去了意识，脸上还残留着冰冷的感觉，不停歇的雨水打得人生疼，手中持枪却处于被人压制的状态，而真正让他心头无名火起的……是熟悉的声音说出的那句话。

“杰森，我可以帮你！”

“你他妈帮个屁！”在他反应过来之前，这句话就已经脱口而出，带着那些不知是对男人还是自己的愤怒，“每一次，你说你会帮我，可你他妈不过是在说些漂亮话！如果你真的在意，真的想要帮我，你根本就不应该让那些操蛋的事情发生！”

他的话似乎让男人感到惊讶，杰森很肯定对方没有见过自己这副样子，但说实在话，他并不后悔这么吼出来，鉴于……这位阿卡姆骑士身上发生的那些破事。

那些……他本以为不会发生在杰森·陶德身上的，比他更悲惨的事。

 

 

 

“转身。”骑士举着枪，枪口正对着正在给戈登解绑的男人。

“你是什么人？”

蝙蝠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理智且清醒，却让他觉得现在犹豫不定的自己万分可笑。

 

“……你真是什么都不明白啊，是不是，”骑士这么说着，伸手按下了头盔上的按钮，“布鲁斯？”

 

“杰森？！但你……不是死了么？”

青年的脸上有着一道显眼的伤疤，那个“J”标志着让人绝望的真相。而之后是长久的沉默，骑士并不觉得奇怪，当他听到小丑所说的，当他看到新任罗宾的新闻时，他就知道了……已经不重要了，这所有的一切。

现在，他只想杀了他。骑士摘下了和蝙蝠侠最后相似的标志，终于只剩下了红色的头盔，蝙蝠侠可以躲起来，但他会找到他，然后……

骑士并没来的及完成他想做的，就忽然失去了意识。

而当一切恢复如常的时候，窗外嘈杂的雨声吵得他心烦，或许这其中也有一旁那只大蝙蝠的功劳。

“你脑子出问题了吗——”

“他妈的，脑子出问题的是你！”那些多出来的记忆让他本就混乱不堪的头脑变得一片混沌，什么都没想直接怼了回去，“我他妈最大的问题，就是当年根本不应该跟你扯上关系！！”

蝙蝠侠似乎被他突然的爆发惊住了，但骑士并不在乎，无论是什么样的经历，他现在都不会觉得奇怪了，杰森·陶德遇上布鲁斯·韦恩，这他妈简直快成为一个既定悲剧的开场了。

而他现在只是在想之前天台上发生的那一幕，这个傻子为什么不还手？他打你，你就这么接着？哥谭又不是蝙蝠侠的，他有什么资格让你离开？

 

 

3

他感受着骑士留在这个身体里的那些情绪，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，明明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，明明连稻草人的毒气都击溃不了你，结果你他妈现在竟然开始犹豫了？！那些过往，那些伤害……起码也应该讨回来再说，反正也不是他的世界，杰森对这个蝙蝠侠可没有那么多顾忌。

“小丑摧毁了你的思想，我知道那种感受。”如果不是蝙蝠侠的声音还是毫无波动，或许他就相信了。

“不，你从来都不知道！不要装作你在乎的样子，”杰森单手持枪，一把拉过男人的领子，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将头盔撞在蝙蝠侠的脸上，“如果你真的在乎，你从一开始就能看穿小丑的谎言，而不是在经历了所有的那一切以后，还认为我已经死了……那可是整整两年啊！”

看着男人仿佛感到疼痛的样子，杰森露出了一个有些冰冷的微笑。

“杰森，我……我很抱歉……”

“你知道这个我为什么恨你么？”他缓缓说道，多少被骑士意识中小丑留下的那些东西影响了，不再在乎那些话语有多残忍，“因为小丑……当我说我的仇人是小丑的时候，他就会让那些人渣穿着蝙蝠侠的衣服殴打我……用各种各样的方式……我就在阿卡姆，为什么你会没有找到我呢？哦，对了，因为你已经有新罗宾了。”

“不是那样的，杰森——”

可男人的话被打断了，红头罩说出了阿卡姆骑士离开前选择咽下的话：“It hurts so much, Bruce.”

 

 

 

骑士越想越气，既是为红头罩的选择和放弃，又是为了他们两个不同却又相同的命运，而这种气愤最后理所当然地迁怒到了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身上。

“哥谭不是你的城市！她他妈的也是我的家，该死的，”在蝙蝠侠再次开口之前，他揪住了对方的领子，近乎质问地向男人吼着，“布鲁斯你凭什么让我离开！！”

“你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，不止一次。”蝙蝠侠努力无视掉心底因为那个单词而出现的疼痛感，让自己愤怒地反驳对方。

骑士发出一声冷笑，就好像对方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：“信任？你他妈真的信过么，如果你调查就会发现我给科波特的那一枪最开始就不会要了他的命，你不管不问就直接认定我杀了他，你不觉得可笑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看着对方说不出话的样子，他松开了男人的领子，举起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
“你要把我抓回阿卡姆么，就在小丑的旧牢房？”他的语调没有起伏，似乎早已不再在意这件事了，可下半句话才暴露出真正的语义，“所以，你完全可以再次把我送到他手上，我相信你们两个都会很高兴的。”

看着对方久久没有回应，阿卡姆骑士垂下手臂：“You don't care at all, Bruce.”

 

 

4

当他们看着对方的时候，就好像在照镜子。

可不一样的制服，却又让他们显得截然不同。

“所以，我该对你说什么？”红头罩有些烦闷地抓了抓头发，最先开口了。

“……你知道，说什么都没必要。”阿卡姆骑士冷淡地回答他，但却可以说是最近最温和的态度了。

是啊，当他们的意识相连，当他们被对方影响，最理解彼此的就是他们自己。

“我知道你已经不在乎了，但我还是说了那些话，”骑士的嘴角微微上扬，完全不在意自己可能坑了对方一把的事实，“你会顾虑他的感受，是因为你尊重他，敬爱他，但我不会。”

“尊重他我勉强承认，但敬爱……拜托，这个词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”红头罩说着，装模作样地抖了抖手臂，脸上露出一抹坏笑，“而且彼此彼此，我也没少说就是了。”

 

 

 

红头罩早就已经放下了那些执念，他接受了自己最终成为不同于布鲁斯期望的人的事实。

这没什么奇怪的，因为你可能决定不了自己的人生会有多么糟糕，但造就你的人其实是你自己，不是任何对你来说重要或者不重要的人，他们可能会在你的意识中留下痕迹，但那痕迹是可以被消除的。

他不会为这个事实感到难过或者沮丧什么的，根本没必要，他又不是为别人而活的，他所坚信的那些理念与蝙蝠侠背道而驰，但那又如何？

他们两个就一定有人是错的么？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，他们从最开始就是不同的人，即使他没有成为红头罩，即使他从小丑手里活下来，不同也不会因此消失。

 

“总之，多保重。”

阿卡姆骑士看着红头罩消失在他来时的路上，对方应该已经回去了。

看着自己光滑且毫发无损的双手，那些混蛋留下的伤在他的意识中不见了，他忽然发出一声嗤笑，也不知是对谁。

他恨布鲁斯么？或许吧，但或许也没那么恨。

他死抓着布鲁斯不放，从一开始就不是执着于复仇或者什么的，他只是……不想那么轻易地接受那个事实。

“你应该放下的，”红头罩的话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，让人气恼却切中要害，“不是让你放过他或者小丑，而是……放过你自己。他们对你的影响很深，但你其实在稻草人的毒气中就已经意识到了，不是么？你不是为他们或者其他任何人而活的，你仅仅是为你自己而活，就像现在的我一样。”

为自己而活……说的倒是轻松，骑士抱怨似的想着，意识中小丑的影响渐渐消退了，毕竟小丑或许会成为他的噩梦，但……他不会成为他的人生。

该回去了，毕竟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，丧钟还在等他的消息。

 

 

5

当杰森在冰山俱乐部的房间内醒来时，蝙蝠侠仍未离去。

“干嘛啊，老男人？别这么看着我，我可没好话对你说。”看着对方不自觉地带着点担心的视线，杰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他怎么不知道对方有受虐倾向，骑士说的那些话竟然没把他赶跑。

“……杰森，我很……抱歉……”

“得了吧，我又没说过我恨你，是你想太多了。”是的，他并不恨布鲁斯或者蝙蝠侠，他只是注定无法成为他，或者他所期望的样子，但已经没有关系了，不是吗？在经历了所有的一切后，他成为了他自己。

“……”

“雨好像小了，”杰森站起身，走到窗边才发现，“你赶紧回去吧，一会儿又下大了。”

 

 

 

骑士醒过来的时候，布鲁斯正在告知阿福，他还活着的消息。

他看着男人仍然带着面具的侧脸，慢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，忽然注意到从昨晚开始，一直持续到他离开时的大雨……现在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。

该走了，他可一点都不想有个什么感人的重逢之类的，那只会让他也起鸡皮疙瘩的。

而当他最后射出那枚子弹的时候，阿卡姆骑士终于走向了自己选择的未来。

 

 

6

雨还在下着，但总有一刻会停止。

 

你看现在，雨声渐歇，雨势渐小……

之后，会有彩虹的吧。

 

 

END